南加州汽水

坑品差,别关注。不在南加州,不爱喝汽水。
【我又把名字改回来了】

【暮光】爱之咏叹 04

纽约歌剧名伶(新秀)x血族长老

谈恋爱的故事罢了 我没有什么文笔 全靠热情


                             


4

“亲爱的凯厄斯,

我已回到纽约,目前尚在暑假。我母亲与继父伦纳德从汉普顿的别墅回来了,伦纳德计划去圣巴特岛庆祝他的生日。因此我还没从佛罗伦萨的阳光里恢复过来,就又要准备另一轮暴晒了。

除了我以外,伊森与母亲都很开心,虽然伊森此前已在迈阿密晒伤。
坦白来说,我很讨厌大太阳。皮肤科的医生说他们令人老化、长斑,让我随时注意防晒,我也是这样认为。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夏天待在阴凉处练歌和看(歌剧)电影顺便喝点冰镇酒吃冷肉拼盘或是日本料理更惬意的事了。

不过冬天躺在太阳里睡觉却是我的一大爱好,但我没有这么多时间享受睡眠,下午可是练嗓的好时候。

有关你的建议,我已经咨询过纽约州立歌剧院的负责人,她说我可以去试试。因此,下月此时我即将启程来到卡迪夫,至于我会不会被选上,那可得看总监的品味。我只需准备好。

期待你的回信。祝愿一切顺利。


真挚的,

A·Schone”

                    

我斟酌再三,还是按下发送键,发出去后,我却依然在一行一行地检查我的措辞。可出乎意料,他回复得极快,在我第十次检查我是否有拼写和语法错误的时候——尽管我们交流时候都用的是英语。
                    


“亲爱的阿丝翠德,

我也回到了沃特拉。在这个万物都休假的夏日里,我们家的业务又出了一些事。而一如往常,我那假惺惺的戏剧天才兄弟(相信我,他可以去演理查三世)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因为他只对特定的收藏品感兴趣,而另外一位因为丧偶而整日郁郁寡欢的兄弟,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里读书,或是一脸沉郁地坐着发呆。我又是那个要收拾烂摊子的人——尽管我其实不喜欢收拾,但他们好像都已经习惯我这样做了。相信我,如果你日后有空见到他们,你会和我一样讨厌他们,可是这该死的命运又将我们几个凑在一起。

不过,你应该会和那个戏剧迷哥哥很聊得来——他都把我们家电梯里的欢迎音乐设置成了歌剧片段。当然,他是个伪君子、暴君,千万别和他讲太多。

不过,他比我们两个都幸运,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永远的伴侣,并可以和她一直在一起。

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太阳。紫外线除了能晒黑皮肤外,还能把人灼伤,暴露在阳光之下让我觉得不适。

我很高兴你决定去威尔士国家歌剧院试镜,事实上,我已经将我的推荐信寄过去了。你千万别觉得恼怒,这是你的好嗓子应得的,你的任务是好好享受一切过程,同时留下好的回忆。

期待与你在卡迪夫见面。请一定回信。

C.”

                       

我快速浏览完这封包含“凯厄斯”式抱怨及“吩咐”的邮件,看到他说自己的大哥“找到永远的伴侣”和另外一位丧偶的哥哥之后,忽然陷入一阵头脑风暴。

mate.他用了这个词。在英语里的意思,它是某种动物的伴侣,野兽什么的,一个非常原始又传统的词汇。这个用词,真是让人想推敲。

我在电脑前面出着神,还在纳闷当时他在车上信誓旦旦地说,他与我在歌剧院的见面并不是第一次,直到母亲来敲我的门,让我准备换衣服出发,去百老汇看《波吉与贝丝》,我如梦初醒地开始卷头发什么的。今晚的观众们一如那些火热的大戏开演前,我们所在的区域皆是些名流们,我才不信他们都看得懂音乐剧。事实上,无论演员唱得怎么样,他们都会在下半场睡着,然后在结束时,微笑地鼓掌,甚至还站起来。他们的出现,和两百年前去看海顿、莫扎特的维也纳贵族一样,只为炫耀和社交。

在门厅里,我正和那些对于歌剧很多都一窍不通的上东区狐朋狗友交流着亚平宁之行,对于是否邂逅什么嘴甜爱说情话的意大利男人的问题,我都说不。他们大喊无趣,却照例恭喜了我获奖——获奖的新闻上了一些主流报纸的一角,比如邮报什么的。我在人群里看到分手后第一次见面的休。懦夫,我愤愤地想,在我临行前找我分手,大约是怕我把滚烫的咖啡泼他身上,便约在某个小酒吧。这可是我回了纽约第一次和他见面,他身边自然是女中音新欢。

                    


“亲爱的凯厄斯,

对于打扰你,我深感抱歉。

这些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和无聊。当然,每天例行的社交早午餐和下午茶还是不可避免,这些时候负责说话的大多数是我妈,我安静地吃低糖酸牛奶和可颂,并时不时在晚间被拖去看展或是音乐会,或者在一些私人沙龙里献唱。

今晚我去看了波吉与贝丝,老实说,我觉得女高音唱的Summertime还没有我唱得好,不过闭幕时鼓掌声依然响亮。我的天,我真是受不了那些有钱人生锈的耳朵了。

我还在开场前邂逅了我的前任男朋友。我似乎从来没对你提起过他,他叫休·怀特,费城歌剧院的青年艺术家,我的校友。坦白说,他唱得真不错,形象也是,具有一切歌剧巨星的潜质。我曾深刻地以为他会是我的灵魂伴侣,因为我们很合拍,连性格都是一样地执拗与傲慢,或是坏脾气。可惜,在三年的恋爱后,我们还是互相厌倦了。

我一直未和你提起,其实在意大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因分手这件事郁郁寡欢,好在你的出现让最后的停留在翡冷翠的一些时日开始变得有些波澜。

坦白来说,因为和他的分手,我曾一度感到十分挫败:他是我第一段严肃的恋情。今晚碰到他的时候,我却发现挫败感不那么强了,也许是时间的力量。不过我对他依然保持厌恶——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新欢,一个爱凭借本身条件乱用嗓的mezzo soprano。

另外,我对于感情的不信任可能还来源于我生身父亲和母亲的早年离异与他二婚后的远居以及在父亲这事上的缺席。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人类这样的生物就不能从一而终或白头偕老,教堂内发过的誓言也可以违背。是否这样忠贞的感情已越来越少。我可能很幼稚。

现在很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该去整行李了。为了这次海岛行,我带了三大瓶防晒霜,gosh,我讨厌夏天。


真挚的,

A·Schone”

                    


我是在到达圣巴特的海滨别墅时候收到他回复的邮件的,我的手机提醒了我,可我偏要用电脑,那个笨手笨脚的管家倒腾了半天无线网才搞好,我在这期间焦躁得要甩门出去。伊森迫不及待地往私人沙滩奔,换了条泳裤就扑到海浪里去,而我坐在泳池边上,看着远处扑腾的他和正在给我调酒的伦纳德,坦白来说,作为一个继父,他真是很不错了。没有嫌弃我,还大部分时间承担了一个父亲角色的责任:比如付账、把我介绍给那些厉害的文娱人士或是主编什么的。而母亲已经去游艇上和那些阔太晒太阳了。


                    


“亲爱的阿丝翠德,

抱歉回信不够及时,我的邮箱账户出了些问题。这该死的现代科技有时竟不如写信那样靠谱,一个身份验证的事情却弄了大半天,那个不懂电脑的傻子已经被我清理掉。

我很高兴你能有如此清醒的觉悟,A,人类的爱情就是那种见色起意的玩意儿,他们靠不住,因为乍见之欢之后,能否长久让感情不厌才是真正的难题。我向你保证,终有一天,你能遇到一段一生一世的爱情。

不过你不用为爱情担心或困扰。你是那样迷人,A,尤其是当你唱起歌来的时候,你是天生的歌剧演员,这也是为什么我推荐你去演以利亚的原因,你是抒情女高音,是柔美而缥缈的,虽不比那些瓦格纳式的激光炮,可它精致剔透,像上等布料一般。

祝你在圣巴特玩得开心。请在出发前发给我你的航班号,我会安排人来接。


C”
                


又是一如既往的“凯厄斯式”清高、奇怪的措辞,奇怪的形容、愤世嫉俗而优越的口气,凯厄斯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嫌弃他嘴里“愚蠢的人类社会”,我想,他似乎十分嫌弃人类,可我们都是人类,都是凡尘里的俗物罢了。

究竟是为什么他才会那样想呢,人性永远都是有弱点的。我看着他的邮件,再次感叹这是个奇葩,可与这个该死的奇葩对话,居然让我很久之后感到了畅所欲言的愉快。
                 


“亲爱的凯厄斯,

多谢你的鼓励,我感觉很棒。

结果就是,我在圣巴特快玩疯了——人类的本质就是不停地违背自己立下的什么愚蠢誓言,我尝试了无数水上项目例如浮潜、滑翔伞、冲浪甚至是跳崖什么的,真的太有趣了,其实我一直忽视了我内心是个非常喜欢冒险的人这个事实。

另外,抱歉回复不及时,这几天和伊森相处得不错,昨天晚上他因为在路上维护被醉汉冒犯的我差点被抓走,我们在路上飙车回的别墅,幸亏逃得快。怎么说呢,这件事让我们想起小时候,姐弟间拥有共同的秘密自然是好事,我也不再那么嫌弃他傻里傻气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进的哥大,可能是因为老伦纳德·克里夫顿的家族传统吧,你懂的,美国上流社会讲究一种'传承',我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我又说远了,总而言之,能有幸在青少年时期就找到一个自己喜爱的事业与目标,是一件好事,因此,我直接奔向了歌唱这一个事业,而非彷徨地泡吧或排挤学校里的弱小人物,或者进瓦萨、卫斯理那种'太太学院',比起它们,茱莉亚学院才是我的归宿,不过当时有人建议我去学双专业,我还是拒绝了。

怎么说呢,过度沉溺于一件事也是很不好的,常有人说我难以沟通、与现实世界脱离,我并不这样认为,不过确实,能和我聊上天的人很少,大约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像艾丽泽那样的人才能打破我的心防。所以,与休分手的时候,他也说,有时候真受不了我的那种清高和近乎神经质的完美主义,还有时常固执得让他受不了我。

自我剖析的过程其实挺痛苦的,不过意识到我不想改变这件事算是免去不少内心的挣扎和纠结。

今天定好了航班与酒店,从JFK到LHR,航班信息已在附件内。毕竟,考虑到歌剧院提供的住宿一定不佳。
期待和你相见,对于最近的叨扰我深感抱歉,毕竟我的生活中没有笔友。还很想见你那位爱歌剧的哥哥,根据你的描述,他对歌剧的痴迷程度估计比我还深。

你真挚的,

A”


“亲爱的A,

收到你的邮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你只要负责安全到达伦敦。


你的C.”


出发前,我可能是第一百次浏览了一遍这封极其简短的邮件,然后合上电脑,心跳加速。凯厄斯,我和他一个多月没见了。这个在印象里仅仅和我见了两次面的男人,不知道为何,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开始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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